实。
慕晚棠见他不出声，她问，“你会失望吗？”
楚北衍不答反问，“你当时对你父亲是不是很失望？才十三四岁，就被他丢到陌生的国外。”
家里进了新的女主人，女儿就不值钱一样地被抛弃，会很难过，会痛恨慕青云吧？
慕晚棠不加掩饰，“这是一定的啊！我从来没对你遮掩我对他的憎恨。”
她一直都恨着慕青云，只是回国后又不得不妥协，她终究是收敛了一身的尖刺，学会了虚与委蛇。
楚北衍看她的眼神温柔又疼惜，慢声说：“叛逆期，做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对你没什么好失望，好的坏的，我都可以接收。”
慕晚棠不意外他的反应，“回头再看那段经历，挺傻的，为了不在乎你的人，随意糟蹋自己的青春，作贱了自己，却不能让对方受到一点痛，真的是最无能的事。”
楚北衍轻笑，“十三四岁，能有二十几岁的觉悟，那你还真是少年老成啊！”
慕晚棠轻哼，“我要是有这种觉悟，就不会被舒苒欺负得被我爸丢到国外。”
楚北衍挑眉，“现在你可以加倍的还回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我呢！”
慕晚棠心想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有我呢”三个字，就足够地让她心动。
……
慕青云的动作很快，没两天就把苏静接进了慕家。
慕诗然差点儿气疯，指着苏静的鼻子大骂，要让她滚出慕家，被慕青云打了一巴掌。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慕青云，“你为了一个小三，打我？”
慕青云沉着脸，“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疯子没区别。”
慕诗然气极反笑，“我像疯子？我看你才是丧心病狂，居然把小三带回家里来，你是想逼着我妈给她让位置吗？”
苏静温温柔柔地站在慕青云身边，好声好气地说：“诗然，你冷静一点，我没有要抢你妈妈的位置，我只是想照顾阿辰，他年纪还小，离不开妈妈！你完全不用想那么多，把我当阿辰的保姆看待就好了啊！”
慕诗然对她这么不要脸的话和行为感到恶心不已，“你说这些话是要恶心谁？你拍着良心说，你不是想登堂入室？”
苏静依旧好脾气的样子，慢条斯理，“我是阿辰的妈妈，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你没必要这么歇斯底里！你是做女儿的，维护你的妈妈，我可以理解，但是换做是你，几岁的时候就要被迫跟母亲分开，你不会难过吗？”
她看慕诗然的眼神带着一点笑意和挑衅，更何况她讽刺慕诗然歇斯里底难看。
慕诗然冲上去就要打她，被慕青云推到一边，“你干什么？”
她将将站稳，满肚子火，慕青云看她的眼神失望又严厉，甚至带着厌恶。
慕诗然第一次被慕青云用这种眼神看着，难过得不行，“爸，我是你女儿啊！”
慕青云脸色铁青，语气严厉，“我知道你是我女儿，那你还把我当你爸吗？我决定的事情，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慕诗然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会爆炸的气球，“我当然不能左右你的决定，可是你觉得你做的事情是个父亲会做的事情吗？谁家父亲会把小三带回家，放在老婆和女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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