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身后的人说了什么,踉跄蹒跚的跌出了苏府。
行了没几步,苏志带着云也追了出来,许是司珩的好意,竟要塞些纹银与她,她执意不收,孤身一人漫无目的的被人群拥着进了市集。
皇城如旧,却也物是人非,无论是酒肆人家里谈论的前朝旧事,还是四海九州里的天下势局,与前世皆有了些出入。
她想去寻季儿,却对蓬莱仙岛一无所知,想飞升上凌霄宝殿探个究竟,奈何不知九界天门在哪?就连有养育之恩的舅舅,也再认不得她这个孤苦无依的侄女。
在酒肆喝了数盏的温茶,街上突而人群涌动起来,又有几个府衙装扮之人,携兵刃,快马加鞭疾驰而过,为首的正是旧世的缙和阿彪。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好事者多嘴咂舌道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面面相觑,街谈巷议间,终有知情者答曰
“他们啊是奉命赶往城南苏家拿人,瞧这架势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那苏老爷生前悬壶济世,是个远近驰名的好人,又不与皇商打交道,做得也是些柴米油盐的小本买卖,又怎么会得罪朝廷?”
许是旧时受了些苏府的恩泽,人群中亦有为苏府说话的。
“兄台有所不知,正因为苏家颇有美名,自前年始,与朝廷也有些往来业务,数月前,百濮往上京进了颗琉璃佛珠,跟的就是苏氏南北来往的马队。”
“依你所言,是那琉璃佛珠出了岔子?”
百姓中也有些饱读诗书赴京赶考的书生,亦或是走南闯北的脚商,多少见了些世面,自然识得琉璃佛珠的矜贵。
“佛珠本为太后诞辰贺礼,如今不翼而飞,难怪龙颜大怒。”
“你说事关人命,苏府必不敢监守自盗,如今被冤,即便是圣上降旨扣他个守护不力之罪,丢了这珠子,也是要满门抄斩。”
世人原说伴君如伴虎,便是这道理。
“唉,谁知道呢,可叹这人世间,本就风水轮流,苏氏一门昌运恒隆了数百年,自苏老爷起,便有萎势,想是子孙气运已尽,必断在当朝。”偶有好风水气运者,有感而发道
旧时清珩确有与她提起过,他之所以将胎灵托在苏家,也是有这层缘故,苏府运势已尽,即便是满门皆斩也有些因果。
云也他们…都是好人,苏家的老老小小与她皆有情谊,自墓里回来后,她的耳目越发清明,虽隔着数米,竟听得众人的窃窃私语,或幸灾乐祸,或爱莫能助者,众生百态一览无遗。
晚间,府衙官兵已将苏氏一门上百人捉拿归案,扣押的队伍浩浩荡荡,长有数百米,百姓畏惧皇权,争相避让,囚车里女眷男厮皆高呼冤枉,或疯或闹,或哭或喊,一时间悲鸿遍野,众人唏嘘不已。
夏染坐在酒肆二楼良久,陷入沉思,带了些醉意,自上而下,瞧着囚车里的男人。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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