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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黎耀低头和姜蔓对视。
姜蔓皱了皱眉“你刚才说什么？”
黎耀一愣，好嘛，自己刚才见人家姐姐。本想膈应人家，结果人家压根没听到？
“我为什么弄死她？”黎耀盯着姜蔓，缓缓走下台阶。
“什么？”
黎耀走下台阶，看着姜蔓，不知道她感冒好了没有，反正刚才在后院威胁人家的时候，精神头挺足的。
黎耀面无表情“你刚才为什么告诉周婉我会弄死她。”
姜蔓心里咯噔一下，他听到了？“黎耀，你偷听。”
“呵，偷听怎么了，你拿我吓唬人家。还不许我偷听？”黎耀笑了声。
“黎耀，当我弟弟，总要付出着东西的。”姜蔓拍了拍黎耀的肩膀，然后侧着身子绕过黎耀上了楼。
“我付出还不够？”黎耀在后面说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楼道里空无一人，姜蔓也不会听见。
她上楼的脚步一滞“当我没说。”
不可置疑的是，面对黎耀，她确实是愧疚的，自己糟践了他一片真心。
晚自习，很多班里都是自习，过了一个双休，都趁着老师不在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天。
姜蔓每走过一个教室都是听到黎耀的名字，当看见姜蔓的时候，又快速安静下来，当她离开，又是一片嘈杂。
她终于见识到了舆论的力量，流言蜚语确实可以杀死人。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王静拉着姜蔓去接水，开水房并没有几个人，两人的前面，是两个住宿生在往电热壶里打水。热水水龙头流水速度很慢，两个人边聊天边等水。
“听说黎耀打死人了。”
“就是就是，吓死人了，我们班娃都讨论一节课了。”
“你知道是谁吗”
“听说是叫，郭晨阳吧，我见过，长的还挺帅的。”
“我不认识，跟黎耀比咋样？”
“嗯～那还是比不上了，不过，那。黎耀那么凶，长的再帅不也是白瞎吗，一个不高兴。随时弄死你。”
一个女生对着另一个女生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黎耀“杀人”这件事，好像成了真的。
姜蔓在后面没出声，阴沉着脸，走过去，把保温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啊～”
两个女生被吓得尖叫，转头看见是姜蔓，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笑话，这可是杀人犯的姐姐，谁好跟她刚啊。
“你们两个哪个班的？”姜蔓个子算比较高，低头冷冷的盯着两个女孩子。
“我，，我们，”一个女孩儿唯唯诺诺的正要开口，旁边儿的人从胳膊撞了撞，示意别乱说话。
“呵，我告诉你们。黎耀没杀人，郭晨阳好好的呢。我要再听见你们胡说。”姜蔓悠悠的盯了眼水壶。
然后伸手拿起来，举到半空中时，松手“嘭。”
声音响亮而浑厚，两个女孩子脸色吓得惨白。
姜蔓捏着两个女孩子的肩膀，凑在他们耳边“再让我听到你们嚼舌根，下次这壶开水，就不是在地上了。”
姜蔓拿着保温杯走了出去，两个女生捂住嘴巴，压制住自己要哭出来的声音。
王静递了张纸，也跟着姜蔓走出去，“蔓蔓。”
姜蔓停下脚步，往后面的操场走去，王静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蔓蔓。”
晚自习，操场上没什么人，惨白的灯光照在操场上，姜蔓穿着白色短袖，在灯光下，显得虚无缥缈。
“王静～”姜蔓站在操场边缘低声呢喃，眼睛盯着场内，黎耀最喜欢打篮球他投篮的时候特别帅，每次都屁颠屁颠的跟自己显摆。
“嗯，蔓蔓。你今天怎么了？黎耀他”王静欲言又止，她想问是不是，他真的…不可能，如果是真的。警察早就来了，她下午还看见黎耀在学校。
“他没有”姜蔓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做下。
“呼，那你怎么还不开心啊，蔓蔓。”王静听到黎耀没做违法犯纪的事，整个人也松了起来，走到姜蔓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姜蔓话都到了嘴边，可是没有说出来，怎么说，说自己喜欢上黎耀了？自己的弟弟？
“你怎么了。今天说话吞吞吐吐的。”王静在姜蔓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她平时可不这样，干事说话爽利。
“算了，没事了，回教室吧。”
王静盯着姜蔓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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