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殷洪就咳嗽起来。他染了风寒,身子十分虚弱,但是他眼中迸发出的恨意让人无法忽视,他声音粗粝难听,嘶吼道,“无论我到什么境地,我也是王爷府的嫡子,是你跟那野种永远比不了的!”
苏曼啧啧两声,“若不是王妃害死了郡王的生母,你也是你嘴里卑微的庶子,可惜,就算你们机关算尽,终归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们应当知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殷洪根本听不进去苏曼的话,“什么?郡王?皇上封那个野种做郡王。”
苏曼理所应当道,“是啊,柴王年迈,现在柴王府的大事小情都由郡王做主。”
“凭什么!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才是世子,我才是王府嫡子!”
苏曼睨了他一眼,“世子?你配么?每每遇见事情,只知道推脱,对我是,对云雪兰是,就连对你的亲生母亲也是。可怜王妃,一直到被处死,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你知道为什么么?”
“......”
“她想保住你,可你呢,你连一句求情都不敢说。”
殷洪就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下瘪了下去,他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母亲她,母亲...”
苏曼没有再听他狡辩,起身道,“解释的话,还是留到你死后,见到王妃再说吧。”
从牢里出来,天上飘下了雪花,是初雪。
小春手上扶着苏曼,嘴上感慨,“殷洪看起来时日无多了。”
苏曼顿了下道,“叫狱卒给他准备几个好菜,为他践行吧。”
“哎。”
回到酒楼,就有人来报,说是郡王来了,在二楼雅间里。
苏曼解开了披风,“自己来的?”
小二点头,“是,您要去看看嘛?”
苏曼跟郡王和离,一个人跑到外面开酒楼,这条八卦足足传了一个月。
开始大家还嘲笑她被抛弃,但很快,流言就朝着郡王惨遭抛弃的走向去了,原因就在这了。这郡王三不五时就要来,就差住这了,任谁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
苏曼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吩咐道,“今日的账本拿给我瞧瞧。”
案桌上,烛光微晃。
待苏曼看完了账本,天已经黑透了,酒楼里也恢复了安静,但唯独二楼雅间还亮着。
阿稚在里面自斟自饮。
菜早已凉透,后厨关了也没办法再热,连个下酒菜都没有,怎么看怎么有点凄凉。
雅间正上方就是苏曼的房间,她正伏在案上写着什么。
小春怕她眼睛不好,多点了根蜡烛,又提醒道,“姑娘,郡王还没走呢。”
苏曼点头,“我知道。”
“那您?”
苏曼又不说话了,小春叹了一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棒槌跟铜锣相撞的声音,叫醒了半醉半醒的阿稚。他撂下酒杯,猜自己今日是见不到苏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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