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通融啊。”徐水路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聚芳斋到
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怎么可能愿意把客户资料给贡献出来？现在已经贡献出来
了，就别嫌弃太多了。
我点点头，说道：行吧——我什么时候能拿到资料？
“明天一早。”徐水路说：明天上午，你来我们聚芳斋找我，我带你去见那个保管资
料的老人。
“好！好！”我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行叻。”徐水路说：这次，再次感谢你李先生，帮我们聚芳斋，渡过大劫！
我没继续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我收了电话后，跟龙十六说：明天早上，我们就能拿到聚芳斋的客户资料了，但是
他们有一个条件，要找一个人，全程陪同我们！
“还有这事啊？”龙十六说道：这聚芳斋是真够小心的——不过没事，咱们办咱们的
事，就是去瞧瞧聚芳斋那些重点客户的古玩，看看是不是从鬼市里，流到民间的物
件，期间，不会泄露太多的秘密的。
我也说道：话是这么说，但多一个陌生人跟着，我总是不放心——算了，走一步看一
步，先回家休息休息。
……
我和龙十六，开车回到家，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我听见家里一阵凄惨的
哭声。
这哭声，是小孩的哭声。
家里小孩就泡泡啊，难道……泡泡的巫劫，已经上身了？
我连忙开了门，推门一看，发现家里，已经遍地狼藉。
客厅里，泡泡正蜷缩在地板上，他的左右肩膀上，各多了一条人手。
这人手啊，小孩的手掌大小，但是通体漆黑，上头，还蛛丝网一般的密布着好多条
血痕。
刚才我们听到小孩的哭声啊，就是这两只手，发出来的声音。
在泡泡身边，那白万岁也在黯然垂泪。
我走到了白万岁的身边，指着泡泡，问道：是不是你小子把泡泡搞成这样的？
白万岁低头不言语。
龙十六也骂道：白万岁……你到底干了什么？泡泡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给我说清楚！
白万岁有点六神无主，他指着泡泡说：我……我不是想害我师父，我是想帮他……谁知
道，谁知道我师父，他就……他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先别给我说这么多，你特么的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泡泡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朝
着白万岁吼道。
白万岁挠挠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今天……我今天给泡泡，开佛心了！
“你给泡泡开佛心了？”我心里一紧。
昨天晚上，白万岁、龙十六和我，其实都讨论了这个问题。
白万岁说龙十六前天收来的琉璃佛，有佛气，能开泡泡的佛心，让泡泡从“明王转
世”，变成真正的明王。
我昨天跟白万岁说，说泡泡年纪小，先不说那琉璃佛是不是真的能开泡泡的佛心，
就算真能开，我也不愿意开，我要等泡泡年纪大一些了再开。
当时白万岁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今天，他就给泡泡用那“琉璃佛”开佛心，然后把泡
泡，弄成了这么一个鬼样子。
龙十六则说道：白万岁……你说谎，你根本不是给泡泡开了佛心，你是用别的手段，
把泡泡变成这个样子的。
白万岁猛地摇头，说道：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我是真的给我师傅开佛心了，
就是用你买的那个琉璃佛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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