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明面反抗就是了。
如今章惇发难,赵佣当然心里释放不少,总有宰辅为其父发声了不是。
李清臣则是心里暗叹一声,如果赵佣如此下去,结局不妙啊。
“章卿所言差矣,虽然陛下一心恢复汉唐荣光,然则十余年来的新政惹的天怒人怨,沿边战事不绝,耗用国帑无数,致使国用不足,因此,哀家以为庙号还是适宜的,”
高滔滔冷冷道。
章惇反对她不奇怪,她气恼的是章惇竟敢当众呼号,这个人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对她这个临朝的太后怎的如此不敬。
“是啊,陛下英明神武,想要革除积弊的心思是好的,但是心情过于操切了,”
苏辙参言道。
章惇冷冷的看他一眼极为不屑,
“陛下也是你能评议的,苏学士,多言了,”
“大胆,难道朝中只有你能建言,其他人就要噤若寒蝉吗,这是大宋皇城,不是你章府,太后,章惇过于跋扈,请太后治其罪,”
文彦博立即跳出来声援苏辙。
“章惇你怎敢如此攻讦同僚,行止失当,还不退下,”
高太后娥眉一立娇叱道。
章惇默默拱手然后退下,他没打算硬抗,因为那没用,他只是表达出他反对的意见即可。
“还有谁反对,”
高滔滔居高临下冷冷道。
蔡确闭目不言,他不说话,其他的新党官员也就保持沉默。
座上赵佣失望的看向众臣,他没想到父皇的这个耻辱的庙号就这么通过了,这是对他沉重的一击。
李清臣没有言声,他感到了高太后瞥来的目光,也感受到了赵佣眼神里的绝望和愤怒,但是他清楚多言无益了,大局已定,因为高太后和旧党达成了一致,高太后巩固了其临朝执政的地位,而旧党就要起势重来,谁这时候反对,如同螳臂当车一般,他已经没有发声的必要。
于是赵頊的这个荒唐的庙号已定,蔡确作为首辅,想当然的皇陵使,负责筹措修建皇陵,皇陵建成之时,就是赵頊入土之时。
两日后,数百名太学生到宣德门前请愿,要求司马光入阁,废黜新政。
他们的行径也因此在东京惹出极大的风波,所有人就是底层的细民也感到山雨欲来。
秦延、种师闵走的相当低调,只有高永亨、宗泽、王禀几人送行。
“贤侄,何至于如此,何不稍稍低头,到司马公府上拜望一番,事情也有环转之地,”
高永亨对秦延离开极为可惜,他今年六十岁,他大哥高永能年近七十,曲珍也年近六十。
种帅故去,鄜延路能征惯战的宿将凋零逝去,而年轻后起之秀只有秦延可以执掌一方,如今却要辞官挂印而去,实在令人扼腕。
‘高钤辖勿用相劝,道不同不相为谋,秦延无法与其苟同,’
秦延拱手笑道。
高永亨只有龇牙了,听听,不能苟同,这还怎么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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