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根深蒂固,很有威望,不过越是如此怕是越发做下一些暗地里的事来,走私怕是有的吧,争夺田亩怕也是有的,和横山、银州联络怕也是有的,’
秦延没说一句都在令介驰遇心里打上一根刺,让他肝颤,因为所有的这一切令介家都是占全了,没错,走私是必须的,临近宋夏交界,有权势有族兵不借此走私大发利市岂不是傻子,和夏人交结是必须的,令介家现在说白了还是骑墙,如果西夏大军围攻米脂,情势不对,令介家反回西夏也没什么。
这些破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但是秦延如此说出来就有些骇人了,
‘秦知县你这是诬陷,某要让兄长弹劾你。’
“弹劾本官,呵呵,你怕是不晓得一件事吧,”
秦延起身支撑身子前倾盯着令介驰遇,
‘尚书右丞、吏部尚书李清臣是某的岳父,你说本官修书一封,令兄在京中境遇如何,至于令介家,呵呵,只要朝廷决心一下,哈哈,’
令介驰遇惊惧的看着秦延,他虽然半信半疑,但如果是真的呢,
‘秦知县,你就不怕令介家出走银州,’
这是他最大的威胁了,爷不侍候了,反走银州,回西夏去,到时候他相信秦延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米脂数千军卒不知道能不能允许令介家出走,退一步说你等损失一半人马逃脱了,敢问令介家在银州可有田亩庄子和牧场,到时候还有米脂的声势地位否,’
秦延根本不为所动,想逃走没那么容易,如果可有令介家早就叛离了,问题是令介家的根基就在此地,不说田亩和放牧,只是走私一项的利润就不知道多少。
去了银州走私是甭想了,以后令介家的商队在大宋就得绝迹,最大的财源失去,意味着令介家没有钱粮招募族兵,没有财力武力的支撑,令介家很快就会星散,被其他部落并吞,这个弱肉强食的道理这厮不会不明白,所以令介驰遇的所谓威胁在秦延看来根本不够看的,欺瞒其他的官员还可以,在他这里根本就是小儿科,秦延早就知道令介家的死穴。
令介驰遇呆呆的看着秦延,这个颇为英武的脸在他看来却是催命鬼,一个宰辅的女婿即使有些错漏被责罚,将来起复也是很容易的,这点他在大宋一年来还是清楚的,
“这次,令介家的存续还有令兄的存亡就在你一人身上,令介驰遇你可考虑清楚了,”
秦延继续威压道。
“某,某,”
大股的汗水从令介驰遇脸上掉落,他一贯是压着其他人摩擦,结果这次被秦延按住摩擦,心里这个愤怒和无奈,但是毫无办法,他只能屈服,否则令介家岌岌可危,
‘某听从秦知县的就是。’
令介驰遇磕绊道,方一来时倨傲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疑不定。
‘如此甚好,只要令介家遵从本官的指令,本官可保令介家的安危,’
秦延点点这厮,如果不遵从,呵呵。
‘令介驰遇遵命,’
令介驰遇起身恭敬施礼,身上冰冰凉的,他知道他被这个毛头小子拿住了,毫无挣扎的可能。
‘那么一会儿本官派出人手搜拿赏家,望令介家派出族兵一同行事,不知道可否,’
秦延很和煦的笑道,却是让令介驰遇献上投名状。
只要令介家派出族兵就是代表了一种风向,这样的话其他部落看到后绝不敢轻举妄动。
“敢不从命,”
令介驰遇心里大骂秦延嘴上却是应了下来。
‘如此,送客,’
秦延端茶送客,将这厮打发走了。
不过,秦延当然知道这厮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屈服的。
“来人备马,本官要前往大营一行。”
秦延道。
米脂东城如今就是一座兵营,禁军和厢军的营地就屯住此地。
如今米脂驻军的统领是鄜延路副将寇伟,此人历史上在永乐城一战中战殁,如今嘛活蹦乱跳的很。
当然秦延不知道他救了这位副将一命,寇伟当然也没什么感激涕零一说。
但是寇伟却是清楚这位土山秦郎在官家那里的地位,再者说他是种谔一手提拔的,而秦延和种谔的关系谁不清楚,因此听闻秦延登门急忙迎出营外。(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笔趣芯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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