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违约责任,特别是违约罚则等,形成相当明确的合同条款。一经签订,产销双方都有履行合同条款的义务,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这还没完,嘉谷对于农民契约意识相对较差有着充分的认识,签订合同时,还引入了“第三方”介入,以加强监督,确保合同执行——这“第三方”就是当地政府。
这是很重要的一环,嘉谷一方大力投入了生产资料,甚至还投资改善当地水利状况,如果没有第三方担保,嘉谷将承担了全部的违约风险,集团的法务部岂会忽视?
一昧提高农户违约成本是不行的,当违约收益大于违约成本,违约风险依然存在。但政府为订单农业合同提供了担保,从而把履约情况纳入到“农户/合作社-嘉谷-政府”三方框架中,违约风险就不是嘉谷或者农户单方面承担了。
岁月静好的时候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风波一起,政府一方也麻爪了。
当合作社与嘉谷闹翻了脸,当地政府赫然发现,作为担保方,他们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老实说,官方的反应并没有齐政预想的激烈,但即使如此,压力也是不轻的。
在这个信息更透明舆论更发达的年代,针对任何弱势群体的决策,都是谨慎而理智的,换言之,当弱势群体的利益与道德相违背的时候,前者更容易获得支持。
“这事吧,我实话实说啊,嘉谷诉诸法院,官司好赢,但执行起来也绝非易事。真要强制执行,农民一旦抱团抵制,闹成群体性事件,谁也只能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胡主任终于是忍不住了,想劝说齐政。
在胡主任之前,齐政其实已经接到了数位市、省高官的沟通电话。
齐政不是没想过有官方的介入,也不是没想过,会有强大的压力。
如今,事情不过是如预想的那样,发生了而已。
的确糟糕,但就像是齐政预想的那样,糟糕的情况,总会发生的。
然而,齐政依旧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他的答案,注定是不会令人喜欢的。
然而,总要有人,去做那些不令人喜欢的事。
齐政摇头,但想到电话另一头的胡主任也看不到,转眼道:“我的胡主任啊,我也想息事宁人,但现在的情况是,嘉谷根本没法息事宁人。”
胡主任诧异万分:“怎么说?”
“你知道起异心的嘉谷系合作社有多少吗?”
“嗯?”
“目前查明的,有超过三百家嘉谷系合作社有退群意向,而且都还是偏大型的合作社。”
“嘶……”电话里传来对方的吸气声。
这个数字,让胡主任也说不出话来。
作为嘉谷的支持者,他还不知道合作社在嘉谷体系中的基石作用吗?超过三百家嘉谷系合作社起了异心,一不小心,嘉谷体系是要出大事的。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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